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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「如果說你注定被我找到,你就認命與我一起吧。」
  
  「我從來都不認為你是真心過的。」
  
  
  
  
  
  
  「哥,你覺得我們老師會是怎麼樣的人?」
  
  夙坐在弒旁邊,有些無趣地玩著弒的手指。
  
  「還能怎麼樣?應該都差不多吧。」
  
  弒抽回手,但又被夙拉了過去。
  
  「哥不好奇嗎?」
  
  「……說實話吧,我有種不好的預感。」
  
  「不好的預感?」
  
  夙停下玩弄手指的動作,他好奇地看往弒。
  
  「我……我不知道,只是感覺怪怪的……」
  
  弒垂下眼簾,看起來有些疲累。
  
  「你怎麼了?怎麼看起來有點累?」
  
  夙扶住自己的哥哥,怕一個不小心人就昏倒了。
  
  「有些頭暈……」
  
  「那請假好了,你這樣我不放心。」
  
  「不要,我想看看不好的預感是真的還是假的。」
  
  弒拉開夙的手。
  
  看弒一臉不肯妥協的樣子,夙也就放任他了。
  
  「同學不好意思,老師遲到了。」
  
  急忙跑進教室的人帶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。
  
  弒愣了一下。
  
  「夙,你覺得他長得怎樣?」
  
  「嗄?不就那樣嗎?」
  
  夙對於弒的問題感到不解。
  
  「你不覺得他跟你有幾分相似嗎?」
  
  「嗄?我跟他?會嗎?可是我們又不認識。」
  
  這麼說也沒錯啦,可是總覺得很眼熟,有點像夙,卻又不是很像,那熟悉感是哪來的?
  
  「嗯,我是你們這四年的老師,你們可以叫我狩,不然就乖乖叫我老師也行。不說真名是怕你們有人亂拿我的名字去釘稻草人,跟我要指甲頭髮我也不會給喔。」
  
  狩對著大家微笑。他看了一眼在場的人,視線剛好掃到弒。
  
  他愣了愣,然後才回過神來。
  
  「現在你們在這裡要學的跟以前是不一樣的東西,以前是學有關知識類的,但現在要學的是我們這塊大陸上的歷史以及最基本的魔力。我們平常人並沒有如此強大的魔力,一般要施個治癒咒就有些吃力了,所以我們並不會使用到太多的魔力。」
  
  狩開始講解,但他剛剛注視著弒的眼神卻被弒看到了。
  
  那雙與夙相同的、灰色的眼,剛剛突然出現了銳利的光芒,像是看到了獵物般的、鷹。
  
  
  
  
  「弒,對吧?」
  
  所有人離開後,狩上前叫住弒。
  
  雖然是自己的老師,但弒對於狩的感覺很差。那雙眼總是會飄向自己,用著讓人窒息的眼神。
  
  「有事嗎?」
  
  「嗯,可以請夙離開一下嗎?」
  
  狩對夙微笑,夙也很乾脆的先離開。
  
  「做什麼?」
  
  「對於老師這麼沒禮貌?」
  
  狩的微笑沒有改變,對於弒有些差的口氣也沒有很在意。
  
  「有話就快說,我還有事。」
  
  「什麼事?是要去找宵嗎?」
  
  狩的微笑變得有些僵硬,眼神中又散發著銳利的光芒。
  
  「什麼宵?我不知道。」
  
  不知道?
  
  「你知道你是誰嗎?」
  
  「人,名字叫做弒的人。」
  
  這人是怎樣啊?問這白痴問題。
  
  「你真的不知道你是誰?你對於從前的記憶都……沒印象?」
  
  「你能不能問重點?還有你問這是什麼奇怪的問題?我是人,小時候的記憶誰會記得那麼多。」
  
  看弒的表情看來是什麼都不記得了。
  
  狩伸手撥開弒有些遮住右眼的瀏海。
  
  鮮紅色的眼,如果更仔細去看的話,裡面夾雜著一些淡淡的金色。
  
  「不要碰我。」
  
  弒拍開狩的手,轉頭就離開。
  
  狩仍站在原地看著慢慢消失的背影,他淡淡的笑了笑。
  
  「封印咒是嗎?」
  
  
  
  
  
  「他跟你說了什麼?」
  
  回到公寓,夙好奇的問。
  
  「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麼。」
  
  弒趴倒在床上。
  
  「不知道?什麼意思?」
  
  「就說什麼記憶的,還問我是誰。啊,他好像有說到什麼宵的。」
  
  「宵?」
  
  「嗯。」
  
  夙思考了一會,然後才開口。
  
  「宵是我們的皇帝啊,為什麼你會跟他認識?」
  
  「皇帝……不認識。為什麼他認為我認識皇帝?」
  
  夙並沒有說話,他皺眉,像是在努力思考著什麼。
  
  「夙?你不用太在意,他也許是認錯人了。」
  
  弒說完後夙還是沒回應,仍然在努力思考著。
  
  「夙,你不用這麼努力逼自己想有的沒的,他……」
  
  「我好像有一點點記憶……」
  
  「咦?」
  
  記憶?什麼……記憶?
  
  「我有點印象皇帝好像跟你是朋友……吧?」
  
  「不可能,我完全沒有記憶,你想錯人了,你明知道我在這裡只跟你要好而已。」
  
  「我也不知道啊,只是有一點點印象……」
  
  「你跟那傢伙都一樣奇怪。」
  
  弒說完後用被子將自己包起來。今天雖然沒做什麼事,卻意外的感到疲累。
  
  
  
  
  
  「如果說你注定被我找到,你就認命與我一起吧。」
  
  「我從來都不認為你是真心過的。」
  
  
「不,我很認真。你從哪裡看出來我不是真心的?」
  
  「你除了殺了我之外的事都是虛偽的,你的信用早已破產,我沒有理由再次相信。」
  
  「呵……」
  
  
  
  
  
  「感受著體內的那股力量,藉由指尖將其釋放。」
  
  狩邊教邊走到每個人的旁邊看看狀況。
  
  「哥你看。」
  
  夙將手伸到弒面前,接著他的手中開始出現白光。
  
  「也許你是天才吧。」
  
  弒有些無趣的看著夙用光芒在空中勾勒幾個字。
  
  「哥不試試?」
  
  夙說完、字也寫好了,「我愛你」三個字樣浮在空中。
  
  弒用手揮掉字,然後瞪一眼夙。
  
  「夙還不錯喔。」
  
  狩走到兩人面前,臉上掛的仍舊是溫柔的笑。
  
  「嗯,也許我是這方面的天才。」
  
  「也是。弒不用用看?」
  
  弒沒有回答,他看著自己的手。有種感覺,他覺得釋放力量對他來說是輕而易舉,只不過有種討厭的感覺使他不想做。
  
  「放心吧,那沒有什麼的。」
  
  狩握住弒的手,從他的手心傳來暖和的溫度。
  
  弒深吸一口氣,然後才答應試試看。
  
  他閉上眼,照著狩剛剛說的「感受那股力量」。
  
  溫和的、冰冷的、強烈的、微小的……幾種不同的力量同時在弒體內流動著,但卻沒有相互衝突,而是平和的從對方身邊靜靜流過。
  
  弒決定先去感覺溫和的力量,就跟夙剛剛那樣的一樣。
  
  注意力集中在溫和的波動,而那力量也像是在回應似的,慢慢流向弒的指尖。
  
  「哥果然也是天才!」
  
  聽到夙的話,弒張開眼,手中發出溫柔而強烈的光芒,但卻和夙的不一樣,夙的是純淨的白光,而他的則是有些米色的光。
  
  弒突然有個念頭。他拿起小刀往左手指頭刺去,血像是紅花一般綻放在弒白皙的皮膚上。
  
  「你做什麼!」
  
  夙緊張的拉住弒的手,但弒卻將手抽回。
  
  他在右手聚集跟剛剛一樣的光覆蓋在傷口上,然後舔到血,傷口果然如他所想的消失了。
  
  「你果然是知道的嗎。」
  
  狩笑了一下,他知道弒做這動作的理由,而他也知道弒想起了這力量的功能。
  
  「我想只有溫柔才能治療所謂的傷吧。」
  
  「你果然也很厲害呢,就跟以前一樣。」
  
  狩說完便離開兩人。
  
  「跟以前……一樣……」
  
  
  
  
  
  
  
所謂的以前我不懂也不知道。
  
  如果你的出現是為了喚回我所想忘懷的一切,
  
  請你告訴我理由。
  
  為什麼……非是我不可?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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